林桢起初赌运好,连赢了几百两银子,在云河县的花楼酒馆大肆挥霍,连带林家人都穿金戴银了。
但赌博赌久了,总是输的多,林桢越输越多,却不肯放弃,赌坊的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林桢放了不少债。
到最后,林桢足足欠了赌坊上千两银子,林桢这才慌了,金邦也一改之前和颜悦色的模样,提着刀开始逼林桢还债。
林桢身上哪有银子,于是又上齐宅来找林南霜了。恰巧林南霜和齐豫去蓝州了,林桢扑了个空。
这些日子,林桢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卖田借债,才勉强还了几十两银子。
赌坊的人自然不肯罢休,林桢没了法子,只能日日守在齐宅外,等林南霜回来。
林南霜听完,喝了口清茶,看刚才林桢的模样,想必这些日子没有少挨打。
金邦知道林桢没从她这讨到银子,想来会动真格了,这次,或许就不是剁手指了。
林南霜想起被静尘师太卖了的林云,走投无路上吊自杀的原主,眼神冷淡,和她们比起来,林桢受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林南霜正打算休息,初露端着一个漆木托盘走了进来,“怀薇,这是公子命我拿来的”。
林南霜掀开托盘上的蓝布一看,十余个银元宝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上,闪着银色的光芒。
林南霜有些震惊,接着数了数银元宝的个数,“飞荷,林桢欠了赌坊多少银子?”
“我听他那日在门外哭嚎,说是欠了一千两百两”。
这下林南霜确定了,齐豫是担心她拿不出银子,又像上回那般去当首饰,便特地给她备好了。
林南霜心中涌上复杂的情绪,既炙热又酸涩,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去找秦管家,让他帮忙把这些银子换成银票”。
初露应了一声,又说了一句,“你爹好像一直没走,不敢靠近大门,就在西街那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