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放被齐豫的气势一震,退后了两步,看了眼齐豫身后的一排官兵,面色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戏谑。
“齐世子怎么来江秦镇这种小地方了”。
“我见怀薇姑娘孤身一人,才以为是名花无主,想要怜惜一二”。
元放话音未落,脸上便遭了一击,留下一片淤青,一个扳指滚落在地上,咕噜作响。
齐豫面色沉凝,没有半点同元放说笑的意思,“再敢动她,你这手也别要了”。
元放被扳指打得偏过头,停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最后自嘲地一笑,“这才多久不见,她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了,咱俩打小的交情,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
元放说罢,就擦了擦脸,向后退了两步,倚在船板上,低垂着脑袋,让开了路。
齐豫一直没看林南霜一眼,直到上了马车,才上下审视了她一番。
没有问她如何从山匪手中逃走的,也没有问她为何同元放在一起,而是盯着她的脚腕看,道:
“腿怎么了?”
林南霜以为齐豫会毫不留情地斥责她,或者怒火滔天地质问她,冷不防被他问伤口,有些不自在地将右腿藏了藏。
“在山上时被虫子咬了一口,已经去医馆看过了,没事了”。
齐豫长眉拧起,语气里多了一丝急躁,“过来”。
见林南霜模样怯怯的,半响没动,便直接撩起了她的裙摆,待看清它脚腕上的伤口后,面色一沉。
“你在胡闹什么?腿伤得那么重,还敢坐船去扬州,半道上伤口溃烂了,连个郎中都寻不到”。
齐豫说罢,便吩咐马车夫掉转车头先去医馆。
这家医馆的郎中显然比之前那家的更有经验,认真看了林南霜的伤口,又看了看林南霜先前拿的方子,最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