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决再也坐不住了,手里拿着那张证词,面色难看,“先退下,此案容本官看完案卷后再审”。
府衙外的百姓议论纷纷,“那纪循之不是说有铁证吗?怎么一递上去江大人反而不审了?”
“我就说陈大人清廉公正,怎么可能做这等糊涂事,一定是纪循之污蔑他”。
“那江大人也奇怪,要看案卷之前不看,审案审到一半,反而要看了”。
陈乐池也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本来他已经做好了纪循之背叛他的准备了,想要拼死搏一把,至少保住妻儿,不想事情并没他预料那般急转直下,反而是柳暗花明。
江决退堂时,冷冷地瞥了纪循之一眼,眼中似含冰刀,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
林南霜见陈乐池和纪循之一道出来,心中满是疑惑,所以纪循之这是?
三人皆知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一齐先回了陈府。
陈府前厅,陈夫人正焦灼地等着消息,看到陈乐池平安归来,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我就说循之是好孩子,不可能做那等事的”。
纪循之直接跪在陈夫人跟前,“是循之的不是,之前……”
“之前我确实与江决他们私下有往来”。
陈乐池叹气摇头,“他们和你说,是我害死的你爹?”
纪循之低下头,“学生愚昧,才会被他们蒙蔽”。
“那你今日又是为何临阵改换阵营,你该知道江决他们饶不了你”。
纪循之声音低沉,“那日和晚晚去书意阁,我便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错了”。
“若老师存心害死父亲,如何会一直在书意阁的隔层里保留着父亲的手稿信件,直接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