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池上下打量了方鸿光一番,“既是晚晚的朋友,便一起用个午膳吧。”
方鸿光虽不知详情,但听到林南霜喊陈乐池父亲,自是连忙应下了。
林南霜以为陈乐池说的用午膳是去街上的酒楼,不想他却直接把方鸿光带回了陈府,用完午膳后,二人便一起进了书房,待到傍晚才出来。
方鸿光看见林南霜后,眼睛一亮,十分高兴,“陈大人答应收我为门生了,知道我住在城西,还叫我搬来府上住。”
林南霜先是一怔,接着便笑了一下,这还真符合陈乐池的风格,见到有真才实学又家境贫寒的学子,总不忘帮他们一把。
“你搬进来挺好的,城西的客栈太吵了,不利于你温书。”
方鸿光看了林南霜一眼,“你不介意吗?”
陈府先前也有陈乐池的学生住在外院,故林南霜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当然不介意,你好好复习便是了。”
方鸿光长松一口气,眼睛里闪烁着明灭的光,里面写满了坚定。
林南霜想起她还没同方鸿光解释她现在的身份,便略去细节,简要解释了一番。
方鸿光听完,面色一红,丢下一句“我知道了”,就急匆匆离去了。
林南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只是说了一句找回了亲生父母,方鸿光怎么反应那么大?
时间很快便到了二月,满城都在关注今年的会试,贡院外围了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百姓。
不过放榜前,景州却传来了坏消息,景州发了洪水,堤岸溃决成灾,连带着牵连了毗邻的汴州。
陈乐池听到消息后,连连摇头,“今年这是怎么了,开年离州便发生了地动,百姓死伤无数,现在才二月景州又发了洪水,实在不是好兆头。”
陈夫人也叹了口气,“老爷放心,你安排的米粮已经送回汴州了,即便救不了景州,至少能保住汴州与景州毗邻的几个县。”
林南霜闻言,问道:“既然景州发了洪水,宫里的赏花宴是不是要取消了?”赈灾自然要从国库拨银子,宫里的用度会削减不少,一般这个时候宫中的宴会也会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