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迟昭。

周末迟爸到新家来看望女儿,中午吃饭时他闲聊闻起来:“你学弟最近怎么样啊?”

叶司予算是迟爸一手带出的得意门生,关心下现状也是正常的。

迟昭想了想:“比初中好点吧。”

“我当初就觉得这孩子可以的,要是没有他姥姥……”话说到一半,迟爸停下来,“不提了不提了。对了,张昊峰也在你们学校吧?前两天你舅爷爷还打电话来问过。”

严格意义上来讲,不应该用“你们学校”这种说辞。迟昭才是外校考进来的,张昊峰家里有钱,得天独厚,家住在旁边的学期房,从附小一路升到附中,没脱过轨。

至于人脱没脱轨就不一定了。

“上周碰见过一次。”迟昭道。

迟爸是个老好人:“你当紧着,能帮帮一把。”

迟昭却不给面子:“他应该不需要。”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初二寒假在祖父母家。那时候张昊峰好歹还是班里中游,给舅爷爷不少趾高气昂的谈资。但那小孩不是读书的料,再加上他家里有钱,身边狐朋狗友一大堆,心早就野了,初二开始成天逃课,没被开除全是拿钱压下来的,上高中和程尘一样,也是捐了个特长生的名额。迟昭倒不是因为他成绩不好嫌弃他,单纯觉得他这人不行,心术不正,拜高踩低的事没少做,天天跟在“年级老大”身后,真以为就是混社会了。

迟爸知道女儿素来不喜这位表弟,点到即止,没再多说。

下午温度稍稍降下来些,迟昭接到叶司予的短信:在哪见?

周内说好了要给他补课,叶司予也正好有些题要问她,就约好定在周末。

迟昭看了眼手表:你说吧。

对方没有立即回复,过了好半天才发过来:那我现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