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予道:“你自己数数今天几号。”

快该她生理期了。

这人怎么比她自己还记得清楚。

迟昭神色复杂,一面盯着叶司予手上的圣代,一面不情不愿地接过纸杯。

他对着一个不能吃冰的人吃冰,良心真的一点都不痛的吗。

叶司予其实不怎么喜欢吃这个,太甜太腻,但是他知道迟昭喜欢,刚才点餐下意识点了一份,等取餐时才想起她不能吃。

不过这一点小失误还是带来了意外之喜。

比如叶司予也是头一次发现迟昭并非没有执着的东西。

迟昭收敛起自己太过直白的目光,将思绪重新放回讲义上:“哪道题不会?”

叶司予随手指了一道。

迟昭略微惊讶地看他一眼。这道题不算难,以叶司予的水平应该不会做不出。

不过迟昭没多想,她拿过演算纸,为了讲题和他坐近些:“这不就是张老师那天讲过的吗,‘最值问题,函数思想’……”

迟昭讲题时十分认真,听她说话的少年心思却早不知跑到了哪里。他一手托着脸,一手慢悠悠舀着快化掉的冰激凌。目光不自觉从纸张上的数式移到她身上。她别在耳后的碎发滑落下来,垂在脖颈旁。她的脖子很好看,纤长白皙,弧度优美,因此常会被人误解为是学舞蹈的艺术生。

至于再往下……

叶司予没留神呛了下。

迟昭嘲笑他:“吃圣代也能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