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稔冬狐疑嘀咕:“近日又突然传这些话出来。”
沉默半晌,颜婧儿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静一静。”
外头那些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顾景尘为人她清楚,可为何会传出这样的流言,而且是在春闱这个节骨眼。
今年春闱是顾景尘主考,而前丞相蔺大人恰好获罪于科举舞弊案。更有之,蔺大人一生清名,颇受读书人们的敬重。
这段日子上京涌入了许多举子,这些士林子弟通常年轻气盛、仗义满怀,说不准会将这些流言愈演愈烈。
如此,很难不怀疑背后有人暗箱操作。
颜婧儿心情凝重,兀自坐了会,起身问婢女:“大人此时一人在书房?”
顾景尘正在前院书房处理庶务,春闱未至,倒是先抓了一些蠹虫出来,御史台那帮人铆足了劲弹劾,闹得乌烟瘴气。
那些弹劾折子,只翻看两眼他便扔一旁,陈词滥调、老生常谈、喋喋不休,御史台的嘴巴子有时候跟骂街的妇人无异,什么话都敢说,就是不怕死。
这两日下来,折子已经摞了老高。
他仰靠在椅子上,习惯性地抬手揉捏眉心,忽而,听见外头颜婧儿的声音。
“大人在里头忙?”
“在,”小厮低声道:“此时就大人独自在里头,小的去通禀一声。”
还未等小厮敲门,门倒是先打开了。
顾景尘站在门口,目光温和地看着颜婧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