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后悔。喏,这是从傅家唯一得到的东西,现在还给你们。”说着,将小盒子往客厅中央一抛。啪嗒落于地,盖子被撞开,显露出里面装得完好的手表。
竟是崭新的样子,根本没用过。
傅清融的脸色铁青,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了。傅嫣更是目瞪口呆,完全没了动作。至于李岚,她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傅嫣。
虽说这是她的亲儿子,可她从未见过沈殷这般张扬的模样,与她记忆中拉着自己衣袖喊妈妈的孩子相差太远。儿子是什么时候成长为现在的性情,说实话,李岚并不清楚。
从第一任丈夫逝世后,她心力交瘁,自顾都不暇,也无心管教这个孩子。再加上酒店服务员的工作两班倒,回到家她就疲累不堪,就更不想做其他的事了。
好在每天回到家,衣服已经洗好了,饭菜也热在锅里,其余也没什么需要她做。她一直觉得沈殷懂事听话,何曾见过他如此张狂的作态。难道叛逆期会使得一个人判若两人吗?
客厅里的人神色各异,沈殷略微瞥了下就感觉无趣,拎着自己的箱子毫不犹豫出了大门。
咔嚓门关了,李岚如梦初醒般直奔沈殷原先住着的卧室。看到他带过来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剩下的都是房间里本有的物件,一个都不少地被留了下来。
头有些发晕,李岚突然跌坐在卧室门口,双眼无神,也不知是伤心还是失望。
出了那片小区,沈殷满心都流淌着轻松,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一般。他走到街边拦了辆出租车,将行李放到后备箱,自己也弯腰坐了进去。
车子刚发动,他就接到了陆然的电话,顺势接了起来。那边的大嗓门沿着电话线传过来,差点穿透他的耳膜。沈殷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这才好受一点。
“沈哥,你坐上车了吗?那边好不好打车,不然让我爸开着面包车来接你?”陆然小嘴叭叭个不停,心里都快急死了。
自从四十分钟前接到沈殷那通电话,他惊得游戏都打不下去了。在电话里,他沈哥倒是没说什么抱怨的话,只是问方不方便到他家住一段时间。这当然没什么问题,他飞快就应下了。
只是他担心沈殷那边出了什么事,这才不放心地又回了一个电话回去。还好电话接通了,不过怎么没人说话?
狐疑地检查了下是不是自己手机坏了,接着气沉丹田、将嘴巴凑近:“喂喂喂,听得到我说话了?沈哥,你要是被挟持了就吱一声。”
“……”沈殷默了默,难得配合:“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