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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歆有些尴尬,有些郁闷。她看向窗外,晚霞在天边散去,和煦轻柔的秋风吹拂着,让街边的银杏显得妖娆多姿。

现在裴歆是在和一个有钱有名的老男人吃饭。她总觉得在店里穿梭的服务员们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这让她非常不舒服。

砰-当-

“小姐,实在抱歉!”一个女服务员低呼。

裴歆侧头去看,原来是一个女服务员在运输剩菜盘子时,不慎撞到了裴歆的胳膊,留下了一道油印子。

“我给您擦。”

裴歆看到女服务员伸过来的抹布,急着说:“没事,我自己来。”

裴歆赶紧伸手去拿蜡烛旁的纸巾,没想到赵松年先伸手过去,她恰好碰到了赵松年干枯的手背,她的手被这可怕的触感吓得弹回,身子也止不住一哆嗦。

“你冷吗?”赵松年已经抽出纸巾,他边替裴歆擦胳膊上的油印子,边笑出一脸褶子:“我听天气预报讲立秋后的第一场冷空气要来了,该换成长袖了,注意保暖,别吃凉食。”

裴歆排斥赵松年的接触,但不敢表现出来,她尽量把眼前关心她的人想象成高伟岸的老父亲,笑着回话:“赵董,俗话说春捂秋冻,不生杂病,我适当扛一扛,有利于身体健康。”

“嘿,春衫秋裤不就是保暖的么?你可千万别把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内容当作保健指南,我可是过来人。”

赵松年的举动和关心让她倍感紧张,一双大眼有些慌张地乱飘,不知道该看哪儿。

忽然,裴歆将视线扫过门口时,对上了一双充满冷意和敌视的眸子。

门口站着一个身量颇高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浓眉星目,高鼻薄唇。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西裤,上身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衬衫,一条红蓝色的领带歪歪扭扭的挂在脖子上,显得有些风流不羁。

他就像古代矜傲又有些玩世不恭的王公贵族。裴歆有些愣住了。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裴歆的脸上,神情既冷又带着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