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漫漫尴尬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看了看身边人,决定沉默。
路丰羽大大方方地开了口:“医生,流产的话,今天能做吗?”
“……”判断失误的医生讶异地又看了眼前的男女好几眼,“先做个术前检查吧。”
等检查报告交到医生手中时,她皱了皱眉,对虞漫漫说:“你是rh阴‘性’血型?你这样的情况,一般不建议打胎。再孕时,孩子很容易出现新生儿溶血。”
“啊?”虞漫漫如梦初醒般地发了一个音节后,赶忙向医生咨询新生儿溶血是什么情况。
得到清晰又吓人的回复后,虞漫漫连忙拉住路丰羽的胳膊,语气里有一丝恳求:“丰丰,我不想打了。”
路丰羽的心一沉,脸上却展‘露’出一个微笑:“好,我们先回家。”
虞漫漫没有料到,他的“好”,不过是缓兵之计。回去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她陈列种种不能把这个孩子留下的理由。
只是,那一个个理由,都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只考虑到了他自己。
“听上去很有道理。”虞漫漫心痛得太厉害,反而有些麻木了,她说得很平静,“但是我怎么办呢?如果打掉孩子,也许我再也不适合生育了。”
看她一副不吵不闹的样子,路丰羽还以为她松动了,立马软语哄道:“要和我共度一生的,是你啊,又不是孩子。哪怕以后你不能生育,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丁克啊,我有你就够了。”
虞漫漫猛然抬起头,定定地望着路丰羽。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他做了什么。
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涵义。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保证,不会让孩子妨碍到你的事业。我保证,做你背后的女人,多少年都可以。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只有分手了。”
这番话,是虞漫漫对路丰羽最后的测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