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感受到了,是说不出的温暖,以至于鼻子都泛了酸,强忍着才未红了眼眶。
那婆子之后与她又多说了几句话,便要回萧府了,江洛儿将她送出大门后,陆氏眼神复杂对江洛儿说道:“今儿个真是撞了邪了,罢了罢了,此事休得再提。”
说完便带着江宝珠走了,江宝珠临走前,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江洛儿一眼。
江洛儿未理会,待回了自个儿的院子,白露忍不住开始说话了:“姑娘姑娘,方才我一句话都不敢说,这样的嬷嬷我是第一次见。”
“怎么说?”江洛儿推开门,继而随意寻了椅坐了下来。
白露给江洛儿倒了茶,回想着方才的场景道:“哪见过这样的嬷嬷啊,府里最凶的嬷嬷在她面前许都得矮半截,偏生这嬷嬷瞧着不凶,却让人怕得很,刚才永安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被她喝了一声都不敢说话呢。姑娘,你现在说这嬷嬷不是那萧府的,我都不信了。”
江洛儿笑了笑,喝着茶,听白露嘴巴不停地说着,屋子里其他的丫鬟也都有意无意地围了过来。
白露讲得更起劲了:“那嬷嬷说的话啊,咱们夫人和大姑娘也都不反驳,她们那脸色白得呀,我还从未见过,连带着夫人与大姑娘身边的婆子丫鬟脸色都差得很呢,平日在咱们面前眼睛都快到天上去了,今儿个是一个一个吓得不敢说话……”
江洛儿屋子里的人在府中向来被欺负惯了,上次江城下了令说江洛儿之事一切向他禀报,这待遇才比以前好些,但暗地里的排挤总是少不了的。
如今听到那些个人吃瘪,屋里的小丫鬟自是开心极了,缠着白露继续讲下去。
江洛儿笑着看她们眉目舒展。
说起来,愿意来她房里的老人极少,都是新来的丫鬟,笑容纯净无比。
江洛儿看了一会儿,忽然也意识到自个儿的不争气之前确确实实连累到身边的人了,本就日子难过,明里暗里还受人欺负。
她叹了口气,一丫鬟注意到了:“二姑娘,怎的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倒也没有烦心事,只是觉着以前委屈你们了,”江洛儿慢声道,“跟着我没什么好东西,日子过得也难。明明是一个府的,长姐那儿的丫鬟却是要体面多了。”
周围的小丫鬟叽叽喳喳起来:“没有的事,二姑娘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