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杀了于筹的人,是否是祝有量呢?”皇上看着杜尘澜平静的眉眼,不禁紧皱眉头。
其实他也发现了,乍一看杜尘澜与之生父十分相像,然而杜尘澜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与其生父完全不同。
杜尘澜连忙恭敬地回道:“只看奏折上的内容,并不能推断出这一点。”
皇上又将一旁的状纸摊开,“倘若再加上这份状纸呢?于筹的嫡长子状告祝有量谋害其父,且还有人证在,祝有量还能狡辩吗?”
杜尘澜却并不所动,“您是说那逃回京城的下人吗?臣以为,只此一人所言,并不能作为证据。皇上应该派人去淮南府了吧?等淮南府的消息传来,再做定论也不迟。”
“嗯!朕派了大理寺官员去淮南府,先捉拿祝有量,只是尚未派钦差前往。”
皇上顿了半晌,又道:“你觉得那下人所言是真是假?”
杜尘澜沉吟半晌,心中却愈发肯定皇上要保祝有量了。如此一来也好,虽说十分麻烦,但孔德政若是办好了差事,得了实权之位倒也名正言顺。
“只凭他一人逃离他口中所述贼人的追捕,想必是功夫了得?皇上不如多审问审问,无需屈打成招,多审问几遍,或许就能找出其中的破绽。”
第九百零十一章 善于心计
皇上顿时眼睛一亮,“你也觉得祝有量不可能杀于筹吗?”
然而杜尘澜却摇了摇头,回道:“臣并无此意!除非查到更多的证据,否则仅凭一人之言,无法辨明真假。臣所指只是此人的供词是否为真,或许多审问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