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倒是好久没听到有人提起鞠柏鸣了,当初他启蒙时,此人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可没忘,只是后来他也不愿与对方计较,自然不可能回去寻仇。
杜尘澜抚了抚自己的衣袖,“举人?四哥这举人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但凡肯将心思放在举业上,也不至于如今受人胁迫啊!”
杜海州闻言立刻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举人当然是考来的,还能是怎么来的?难道你不是考来的吗?”
杜海州顿时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尘澜,他说呢!杜尘澜不过才学了几年学,竟然就一路过关斩将,成了状元,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看着杜尘澜精致的眉眼,他突然有个想法在脑海中蔓延。
“嘭!”杜海州刚要口出狂言,就被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脚给踹翻在地,头磕在椅子的一角,顿时血流如注。
他的脑子有些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鲜红,眼前杜尘澜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起来。
杜尘澜看着杜海州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禁轻咳了一声,立刻起身走到了杜海州身边。
他一把扶起了杜海州,抬起杜海州的衣裳下摆给杜海州擦了擦从额角流向面颊的血,“咳!可不能这么暴躁,别把四哥吓坏了。”
杜海州被杜尘澜按着额头擦拭,疼得直抽抽,伤口处的血似乎流得更欢了。
杜尘澜将杜海州眼前的血渍擦干净,接着便道:“举人之位怎么来的,四哥看看这些吧!难道你以为能天衣无缝?当初我便是将这些放在祖父面前,他才肯将你送到靖原府。”
洗月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和几张纸,递到了杜海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