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拿过瓷瓶,将其放在手中把玩。他默默将瓷瓶上下左右都打量了一番,终于在瓷瓶底部发现了拢宝斋的图标。
据他所知,只有拢宝斋所创之物,才会打上拢宝斋的图标。
而这样的金疮药,应该不便宜吧?凭习远每个月这么点月钱,能买得起此物吗?留了个心眼,杜尘澜打算下次到拢宝斋看看此物到底价值几何。
要说这是他父亲给的,他是一万个不信的。他父亲没银子,就存下那么点,还都用在了买花笺上。
再看习远包扎伤口的熟练程度,想必是做惯了此事的。
“小澜,你家的下人都这么惜字如金?”吴秋香觉得这杜氏的人可真奇怪啊!不但主子奇怪,就连下人都奇怪得很。
其实他是想问,你家的下人都这么拽的吗?可终究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习远与方师兄一般,不喜说话!”杜尘澜笑了笑,命洗月将那瓷瓶给收了起来。
“哦!”一说到方昶,吴秋香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方师兄还未来信吗?”杜尘澜皱了皱眉,又过了十来日了,肯定是早就到了京城,为何还没有来信?
“未曾!”吴秋香有气无力地回了,接着又看了杜尘澜的右手一眼。
“你这伤口,不会影响到你考试吧?我刚才可看了,这么大的口子,也不知能否握得了笔?”
“也没伤到筋骨,再过十几日,即便不能痊愈,但握笔应该不成问题。”
杜尘澜说着,便想到了之前杜玉恒也被他伤了手,不由抽了抽嘴角。咳!真是报应不爽,难道还有反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