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岷有些不悦,大哥竟然还提布匹一事。虽说此事确实是他的错,但那一环套着一环,都是有备而来,他毫无防范,落入陷阱也算不得稀奇。
可之后大哥动不动就将此事拿出来说,他心中极其窝火。换了老大去江南,难道就不会中圈套了?
“既是不放在眼里,那为何要叫了二哥一起?”杜淳枫不信,二千多两也不算少了,那刘掌柜也不知是何目的。
杜淳岷见老三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竟然开始质问他了,顿时心中更为不适。
“刚才不是说了,我与他相交甚笃,看在相熟的份儿上,才给了这机会,让我赚点银子罢了!”
杜高鹤不理会三人的机锋,他正坐在书案前沉思。
“那刘掌柜,是个什么来头?”杜高鹤有些不放心那刘掌柜,狐疑地问道。
“就是钱庄的掌柜,与我是在机缘巧合下认识的,据说与赌坊联系颇深。父亲,还请您宽限些时日,这次我连本带利拿回来之后,便再也不碰印子钱了。”
其实他早有如此打算,不过是想在前两年多赚些银子,再寻个他是的营生来做。毕竟日后州哥儿用银子的地方多得很,指望府上那点月例?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舍得将银子分了出去?
“就怕此人借着此事来威胁咱们府上,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借出去的印子钱可有什么凭证?”只要没有实证,光凭嘴说,杜氏就不怕。
“有张契书,上头没有署名,也没有摁手印儿。您放心吧!我不蠢,纵使与他关系不错,也不会不做防备。”
“那此契书能被承认?若是契书落与旁人之手,又该如何?”杜淳钧有些不信,只凭契书,未免太过儿戏。
“契书上的名字,是我乱取的,契书上盖了那钱庄的私印,自然是有效的。不过,若是叫旁人得了去,只凭这契书也能拿回银子。即便我与那刘掌柜相熟,也得凭着契书,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这么说来,只要有人持契书就能拿到银子?”杜高鹤摸了一把胡须,觉得此事倒也没这么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