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抚额思忖,这么短的时间内,童掌柜都收到了风声?此事难道已经传了出来?可与他之前猜测得明显不符。
若是冲着杜氏来的,现在可不是收尾之时。可若是对他或杜海州来的,倒是能解释得通。难道有人为了阻止杜氏改换门庭,才有了这般算计?
杜海州倒是不可能插手,毕竟若是杜氏失了名声,他也受连累,这一点可以排除。
但若是冲着他二人来的,那去年他和杜海州还在书院读书,这么早就开始挖坑了?实在匪夷所思。
“洗月!你叫顾二出去查查,看看府城可有传出杜氏放印子钱的事儿。”不是杜尘澜不信,还是谨慎些得好。
他觉得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消息,毕竟等到年底,杜淳岷去拿银子时,不是更有说服力?
“是!”
“等等!”杜尘澜走至书案前,让洗月替他磨墨。
“我书信一封,你将其带给童掌柜!”童掌柜与他是合作关系,从目前的利益纠葛看来,不太可能对他下手。
且对方还在书信中提到,此事他能相助。杜尘澜虽觉得这位向来利字当头,但好歹也不是不念情分之人。
等查明消息不误,再做打算。
“哟!是什么风将童掌柜给吹来了?令咱们钱庄蓬荜生辉啊!”刘掌柜被伙计请出了内堂,一看是童掌柜,倒是有些诧异。
主子说了,没有交集的营生相互之间互不干扰,钱庄和书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一个是读书人热爱之地,一个是就连常人都为之避恐不及的腌臜地,谁也不会想到这背后是一个东家。
不过这两年童掌柜凭借花笺在主子面前挣得了一席之位,主子为此还夸奖了他好几次,他一直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