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止他一个儿子,虽说嫡长子的身份自然不是庶子能比的,但也不是不能替代。杀了他,对王府来说,会有打击,却并不致命,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让人觉得威胁的地步了。
摄政王在屋内思忖良久,最后才道:“或许也不完全是因为挑拨,你如今谋了个京卫指挥同知,盯着你这个位子的人不少,没了你,旁人不就有了机会?”
“那照您这么分析,皇上不是更可疑?儿子谋了这个官职,最应该寝食难安的应该是皇上吧?”
其实对于皇上能同意这门差事,万煜铭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即便是迫于无奈,但皇上只是稍稍反抗了一下,就勉强同意了,这也太容易了些。
“当时朝中赞成的大臣超过半数,而淮安侯也是第一次如此明显来支持本王。此事本王事后琢磨了一番,多半是与皇上唱了双簧。”
“皇上如今行事是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了,咱们最近还是别轻举妄动了,谁知道背后还有什么算计?”万煜铭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
“此次行刺,多半是想一箭双雕。此计甚毒,不但能除去你,还能挑拨离间。咱们若是信了淮安侯,那于氏便十分可疑,反过来亦是如此。或许,两者本就有所牵连。”
“父王您这么一剖析,儿子倒是越发觉得有第三方插手了此事。不过于氏和淮安侯也不能排除,且淮安侯更可疑些。”
在万煜铭看来,于氏的嫌疑要小些。毕竟前一日他还拒绝了于氏的邀请,昨日他是装作临时改的主意。
“儿子以为,您派人将淮安侯前两天的行踪查探一番,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摄政王看着万煜铭满脸的欣慰,果然,还是这个儿子最为聪慧机敏。其他庶子与之相比,简直是鱼眼珠子与珍珠,差别就是这么大。
“放心吧!为父早已派了人去查探。”原本正要嘱咐长子好好休养,摄政王不妨想到了杜尘澜。
“你这段时日还是待在府上养伤,最近盯着你的人太多,那些人或许还未死心。至于杜尘澜,最近还是放一放,让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可不好。他是咱们养着的一把利刃,不能叫旁人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