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得赶紧告知母后,好提前做应对。
“的确!你与他不算是熟识,可不能为他作证。”余韵怕杜尘澜牵扯进其中,此事非同小可,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他时常在书房旁听父亲和祖父他们在书房议事,对朝中的动向多少知道些。这位世子爷可不是善茬。今日必定是有一番算计来的,他们或许都是算计中的一环。
杜尘澜点了点头,“殿下此言有理!当日确实只听见他说大郡官话,却不知他家住何方。不过,若想查出此子的身份,应当不难。只要在卞道府生活过,自然会留下痕迹。”
杜尘澜说完便后退了一步,接下来的事他不打算插手。他万煜铭既想达到目的,又不想将自己摘出去,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已经走到这一步,万煜铭的计策便成功了一半。他只是个举人,与楚王结下梁子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不错!此事本世子必将先禀报与父王,由父王拟了奏折呈给皇上。朝廷国库每年在边关的开支都是一大笔,将士的军饷、粮食、衣物等,占据朝廷总开支的一大半。若是某些人当真敢李代桃僵,如此胆大妄为,那就是不将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
万煜铭看了一眼众人,神情肃穆,而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您是说这些人并非是敌国的俘虏,而是由边关百姓冒充?”于焕恩不禁打了个冷噤,这?这可是惊天大闻。倘若属实,那与此事有关的官员都将被牵连。
“本世子可不敢妄下定论,他们到底是何人,自然需要查证。不过此次也多亏了殿下与杜公子,若非他二人在此,此事不知何时被披露。此子不识字,又是个哑巴,哪里能告知?”
万煜铭感叹了一声,见众人皆大吃一惊,便知此事绝对会在世家之中传开。之前大理寺寺卿与他们不是同一脉官员,父王做事未免束手束脚。
父王不想与对方纠缠,让旁人坐收渔翁之利,之后便听取了他的建议。此事若只是他们这一脉揭露出来,不免惹得众怒,毕竟此次牵连的官员不少。
这些个世家与武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碰了谁的姻亲,那便是结了仇。
可脓疮一直被捂着,只会越捂越烂。而越是有人要捂着这块烂疮不撒手,他们就越是要揭开。
于是万煜铭便想到了举办宴席,在场众人都是世家子与商贾,众目睽睽之下,就是想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