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不禁抽了抽嘴角,这衣裳的料子应该不是棉布,否则早就烂了。不敢想象,他竟然连穿了两年。
“当年他们走时,独独这件衣裳留下了。你可知,从你和顾源夫妇住进安府开始,老夫便日日担惊受怕,就怕哪一日被搜出来。而你们离开之时,竟然还将他留下了,当时令老夫万分惶恐。不过,事后一想,这绝对是个绝佳的主意。”
安庆忠已经将中衣摊开,而杜尘澜却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此物是何人留下?我生父?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杜尘澜微眯着眼,顾源夫妇是父母的亲信,自然会告诉他们实情。可安氏呢?父母会告诉他们?他不太相信。
安庆忠顿时一噎,这杜尘澜当真是精明得过分,他本想引开杜尘澜的注意力,谁想还是被对方抓住了痛脚。
第五百七十二章 遗诏
他冷着脸开了口,“是有一日,老夫无意听到了顾源夫妇的谈话,这才对此事知之甚祥。都是一家人,说开了之后,他们走后便留下了此物,毕竟他们当时也没什么其他的好法子不是?那些人步步紧逼,与其落在他们手里,倒不如托付给安氏。”
“哦?无意听到?”杜尘澜更不信了,顾源夫妻不可能不谨慎。到底是无意,还是监视着顾源夫妇的一举一动,这就不得而知了。
安庆忠不禁一阵心虚,但到底是见多识广的老狐狸,脸上自然是未露分毫。输人不输阵,此子难缠,他不可硬碰硬。
“这其中还是何物?你可知晓?”已经过去的事,也没必要再纠结。杜尘澜怀疑安庆忠已经看过这东西,于是他试探道。
“不曾打开看过!”
安庆忠抬首,见杜尘澜又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他不禁又一脸正色道:“真的不曾打开过!不瞒您说,曾经无数次,老夫都想打开它。刚得了它的那一段时日,整日里胆战心惊,既害怕被那些人给搜着,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您见到此物,便能明白老夫为何没有打开了。”
他将中衣摊开放在了拔步床上,从针线篓子翻找出一把生了锈的剪子。
杜尘澜看着他使劲儿用钝了的剪子给中衣开了个口子,顺着剪开的口子和缝制的边角,他大力撕开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