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面容和善,只是眼神较为锐利。虽有打量杜尘澜的举动,但神色中只有探究,并无恶意。
“本官向来看重少年才子,对努力上进的后辈很是欣赏。你若是勉励进取,做事严谨,本官岂有不耐之理?”卫道州脸色微沉,似乎是对杜尘澜此言不悦。
“多谢大人!”杜尘澜说完,便自袖中掏出一枚长形的花色锦盒。
“这是给大人的拜礼,一点小小心意。听闻大人喜好吟诗作对,这花笺便赠予您,算是物尽其用。”
卫道州的视线转向了杜尘澜手中的锦盒,小小的锦盒很是精巧,上头的标记他并不陌生。承玉笺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如今京城的世家或官家来往中,送礼皆有此物。
承玉笺分类繁多,有素简的,也有华丽的。普通的花笺有几百文一打的,还有几两银子一打的,甚至是几百两银子一打都有,等等不一。
眼前的锦盒很是寻常,只是纹饰精巧些,想来不过是寻常花笺。
卫道州从杜尘澜手中接过锦盒,笑着回道:“本官的确喜欢吟诗作对,且对承玉笺也是情有独钟,你倒是会投其所好。”
“读书人都喜爱承玉笺,下官觉得大人这般高人雅士,这承玉笺与您更相称。”杜尘澜厚脸皮地将自己的承玉笺夸了夸,读书人都爱它。
你不爱它,就不是高人雅士,就不是读书人。嗯!杜尘澜心中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本官之前偶得一方菊花石蟾蜍砚,雕刻得很是精巧,便赠与你吧!虽成为了朝堂官员,但学业不可荒废。只有多读书,才能更明事理,开拓自己的眼界。”
说着,卫道州从一旁的小型三层博古架上将一方黑色砚台拿了下来。杜尘澜不禁扯了扯嘴角,这是早就准备好了。
此人比起吏部郎中苗鹏泽,要难对付得多。反正从刚才到现在,杜尘澜若不是知晓对方的立场与自己相反,甚至会以为对方十分看重和欣赏自己。
“你看!这旁边的芭蕉都雕刻地十分细致,虽不是什么古物,但确实用了心思雕刻的。”卫道州指蟾蜍一旁的芭蕉,对杜尘澜说道。
在古代,蟾蜍有招财进宝、镇宅、驱邪、旺财之意,寓意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