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命,老太爷除外。”洗月微微一笑,将杜淳钧兄弟二人气得够呛。
“咱们就在这等着,谁知道杜尘澜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杜淳钧甩了甩袖子,竟是不打算离开了。
“真是荒唐!做长辈的,竟然被小辈拦在院外。”杜淳岷心中还是不忿,又嘀咕了一句。
爱走不走!洗月在心中冷哼一声,而后便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杜高鹤刚踏进外间,便听见里头的说话声,杜尘澜的声音传来,他目光一闪,随后泰然自若地进了里间。
“你要来问老夫?问老夫什么?”杜高鹤一进里间,先打量了侯氏一眼。见其有些狼狈,面色发白,似是受到了惊吓。而后他将目光又投向杜尘澜,眼神极其复杂。
杜尘澜连忙上前行礼,“孙儿见过祖父!这么晚还打扰祖父,是孙儿的不是。”
“你若是觉得打扰,便不会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孙娘是你带回来的,此事因你而起。”杜高鹤先发制人,利用辈分的优势,一上来就呵斥杜尘澜无事生非。
他走至上首坐下,冷着脸望向给杜尘澜,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父亲这些年因此事所惑,时常觉得对不起祖母,对生母犯下此等罪行,感到歉疚不已。此事已成他的心病,身为人子,得知当年真相,当然要悉数告知,好宽慰父亲的心。”
杜尘澜笑了笑,这老爷子还要不要脸?不说当年之事是他或侯氏的手笔,杜淳枫深受其害。受害者不过是想寻求真相,杜高鹤竟然觉得这是在无事生非?
在杜高鹤心中,难道三房当真一文不值?
杜尘澜看了一眼自从杜高鹤进屋,就一直定定地看着杜高鹤的侯氏。
杜高鹤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侯氏还能一再为其隐瞒,甚至主动担起这样的骂名,可见对杜高鹤很有几分真心。
只可惜,杜高鹤这样的人,怎可能对女子有真心?不管是淳歌,还是侯氏,又或是其他妾室,也没谁能被杜高鹤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