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高鹤闻言怔楞了一瞬,随后在屋内转悠了好几圈,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证据不足。就凭那四名百姓的家眷?还是就凭杜尘澜的一面之词?
“当年码头修建完毕之后,朝廷自然是派了官员去勘验的。咱们毫无证据,怕是不能成事。更何况,此事会得罪刘天祥,或许还牵连不上柯以正!”
杜高鹤摇头,若澜哥儿说的属实,那刘天祥就是中饱私囊。可刘天祥在朝中有靠山,且来历还不小,若是一击不成,反而惹怒了对方,该如何是好?
人家现在已经成为京官,虽说还是四品,但身份却大不相同了。
“证据?那不是咱们要做的事儿,只需放出风声即可。最近朝中有些动向,柯以正正好撞上来,想必有不少人对此事感兴趣。”
杜尘澜勾唇一笑,柯氏是查太后一脉的官员,摄政王正愁找不到机会呢!这样的大事,怎可能会放过?即便柯以正是清白的,当年未参与此事,那也能让对方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管大姑父那档子事儿?
再者,此事还牵扯上刘天祥,不正是一举两得吗?
“此事祖父不必操心,已经涉及到朝中多方派系,孙儿自会处理。再等几日吧!大姑母是头一次来京城,还未好好出游过,就趁这段时日在京城散散心。”
杜尘澜说着就起身,准备回去布置此事。
杜高鹤有些发愣,柯以正要二十万两银子,还要见澜哥儿,可见是有所图谋。可澜哥儿见都不见,就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既然那柯以正要见你,你是不是该见见?”
“不必了,左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见了只会自寻烦恼。祖父!那孙儿就先告退了!”杜尘澜朝着杜高鹤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看想杜淳枫。
“父亲可是还有事与祖父商量?那儿子就先回院子了。”杜尘澜见自家父亲没起身,便知是还有话没说完。
“啊!你先回去吧!我与你祖父还有些事儿要谈。”杜淳枫刚才看着儿子对朝堂之争如此轻描淡写,动辄就要人家的性命,不禁有些吓住了。
若是此事属实,那身为府同知的柯以正,即便从未插手此事,可当真能置身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