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夷皇室没有异动,那便说明遗诏确实是真的。此人是什么来历,你打听到了吗?”
皇上想起当年之事,心中不禁有些遗憾。当年他还年幼,圣母不肯叫他插手,他手中实在无人可用。若非如此,如今便不会有这样的后患。
不过,有了这封遗诏,将那躲在黑暗中的人引出来也是好的。他要看看,那人还想潜伏到什么时候。比起明面上的势力,他更担心的是躲在暗处窥视着他一举一动,并为之谋算的人。
“还没有进展!”黑暗中的人声音带着几分冷漠,回答也极其简短。
“凭空冒出来的,查不出过往,想必是早有预谋,将其身份抹去了。否则,必然会留下痕迹。不过,他与顾氏也脱不开关系就是了。”
皇上点了点头,此人背后之人是谁,他其实也猜到了几分。比起身份,他更关心的是那封遗诏。要拿捏得当,不但要利用,还不能公之于众。
“派人仔细盯着此人的一举一动,冬日来了,周夷怕是也等不及了。”皇上皱着眉头,越逼近寒冬,他心中越是焦虑。
周夷一到冬日就频频挑起战事,且那些将士们个个都骁勇善战。若是在此之前,没将朝中平定,届时战事一起,大郡就要吃大亏。
从周夷的种种动向来看,这几年周夷的兵力越发强大,那贪婪的欲望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或许就在今年,然而他还有些没准备妥当。
“是!”这人回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再看那阴暗处,哪里还有人影在?
半个月之后,杜尘澜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说,习武之人恢复起来很快。
这段时日府上的铺子已经重新开了起来,杜尘澜一回京,那些个牛鬼蛇神就不见了。这让杜淳枫感叹不已,道那些人一副小人嘴脸,柿子专拣软的捏。
“你的腿虽好了不少,但还是得仔细着些。毕竟伤了腿骨,这才多少日子,根本没好全呢!”钱氏见着杜尘澜慢慢走进屋子,便立刻提醒道。
“是!儿子定然会注意着。只是整日待在屋子里,觉得有些憋闷。今日暖阳高照,儿子便想出府去散散心。”杜尘澜坐在下方的圈椅上,对钱氏回道。
钱氏闻言有些乐了,这小子科举之时,还有在屋里待上个把月不出来的,可见这会儿的话也是在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