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第三招上,凌危云像是终于戏耍够了,在剑尖再次逼近的时候,始终放在身前,不曾动作的左手终于一动,向上一抬,食指中指两指并拢,夹住了剑刃的去势。
只是两根指头,却似有万钧之力,应勇如何使力,剑刃都不能再前进一分,同样,也不能往后收回一分。
应勇脸都涨红了,憋出满头大汗,青筋四起,终是不能脱困,终于双肩一颓,松了手,缴了剑,道:“弟子输了。”
凌危云接下了应勇的剑,道:“承让。”
从开始到结束,凌危云脚下寸尺未动,甚至除了最后那一下,他连手都没有出过。
在场的人目睹了全程,心中莫不震骇,瑟瑟发抖地想:这的确不能称作是比武,只能说是单方面的吊打啊。
而且很显然是为了给应勇一点面子,凌危云才等到第三招上才还手的,若真的要比,一招之内便已经结束了。
凌危云将剑还给应勇,应勇接过时,只见剑刃上出现了数道细细的裂纹,凌危云顿了顿,道:“这剑,恐怕要不得了。”
话刚落下,那柄剑就分崩离析,裂成了数段。凌危云:“……”
应勇:“……”
在场的所有人:“……”
凌危云声音里有两分歉疚,道:“改日我赔你一把。”
又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道:“所以我说了,不想与你打。”
这些年来,他赔的剑实在太多了。
应勇心情十分复杂:以两指之力,就把他剑都给弄折了,这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啊?
脸上一片羞惭,又满是敬服,道:“大师兄修为深厚,是弟子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