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可以趁着凌危云不在的时候,认真琢磨赔给凌危云的武器。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时间倏忽而过,凌危云看着倜夜一日一日地发生变化,从最初的干瘦少年,长成了一个肩宽腿长的青年,阴郁沉闷的眉目开始变得飞扬,恣意,惊觉在这个幻境里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这个幻境还没有结束,他不由开始担心这个幻境一直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而自己要怎么才能出去。
在倜夜的识海里,这个幻境清晰得仿佛现实,肯定对倜夜来说,这段经历是十分重要的,但到现在为止,凌危云还没有抓住组成这个幻境的重点,也不知道倜夜的识海里频繁出现这些画面的意义又是什么。
或许找到了原因,他也就找到了离开幻境的出口。
而且让凌危云感到一丝警惕的是,在这些画面里,魔尊明极出现的次数开始变多了。
自妖洲岛一别,明极并没有就此从倜夜的世界里消失,反而在倜夜回到宗门之后,以各种方式找上了他。
他搬出的理由倒是很有说服力:“既然你不愿意回去,想继续留在道一宗,那就只好我来找你了。”
这番话听着太没有问题了,就像是一个失责的父亲,十分想要补偿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但是倜夜显然没那么轻易相信他。
明极又看了一眼他的腿,叹了口气:“你为了你的这个大师兄,倒是当真豁得出去,为了不让他发现你的真身,你生生砍下了你的尾巴,才借着痛意保持清醒,恢复了人形,是吗?”
岂止如此,为了彻底撇清自己的嫌疑,倜夜还要留下和妖兽搏斗过的证据,结果因为倜夜的鳞片实在太硬,生生把银河砍卷了刃,都没能把尾巴砍下来,他只好忍着钻心蚀骨的疼痛,刮鳞一般,用剑刃把断尾处的鳞片给刮了下来,露出了血淋淋的皮肉,才将一截尾巴砍断下来,成功给凌危云交差。
时至今日,倜夜想到当时那个场景还是觉得彻骨的疼,因此一点都不想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讲话。
明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在妖月来临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妖魔。”
倜夜冷冷地道:“我说了,我不会在他面前暴露的。”
所以即便要自断一尾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