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不知情的, 其余几人皆面色异常,阿周环视四周,迷惑极了。
“那你呢,说吧。”陈镜娇暗叹一口气,转向身旁面色苍白的人,低头瞥了一眼紧紧捂着的那用纱布包扎的手。
“前天来了个胡人,上来就问我是不是在林隐逸肆学过手艺,我没理,那会儿赶着收摊,他看我不说话就说可以聘请我跟他回他的家乡那边专门泡茶冲茶。”
“我不答应,他又追着让我把学过的东西给他写下来,说自己愿意高价购买。”她低着头,“我没同意,我做过一次错事,就不会做第二次了。”
帐房先生本来就因为阿周跟她扯上了关系而不满,现在这句话正是点燃了帐房先生的怒气值,一个柔弱的书生此时黑着脸嘲讽道:“既然你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非非来找掌柜?是想敲诈一笔,还是觉得给掌柜添的堵不够多啊?”
阿周还想说什么,被帐房先生一个眼刀甩过去,哑口无言,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绿意,你要知道,掌柜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因为失血跟惊吓和失血过多导致面色苍白的女人听到这话以后猛地站起身来,话语中显然有些激动,“我知道我从前做了错事,但我这次来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来提醒掌柜,此人心思不简单,要小心!”
陈镜娇没说什么,晁珩不动声色向前站了一步,挡住陈镜娇半边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绿意,“既然你说那半截尾指是你的,那你来证明一下,以及胡人为什么取你半截手指,又是如何取得的。”
绿意探过晁珩望陈镜娇一眼,苦笑道:“没想到一步错,倒是会步步错了,有点恐怖,别吓着你们。”说罢颤抖着手将缠着纱布的尾指慢慢解开,越是解开到深处,这纱布颜色便被血浸红,团团氤开,让观澜忍不住撇开了头,不敢再看下去。
长金泽大体检查了一下,然后起身冲着晁珩点点头道:“利器所致,伤口平整,一刀切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