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娇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单衣,让她很不舒服,就像从冷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陈镜娇轻启唇,六王听不清,皱起眉附身靠近她,脸色却越来越黑。
她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得逞般冲着六王呲牙笑,笑的很是勉强。
“这东西只有我知道,你小算盘敲碎了也不能从江老那里敲出来,你蠢的比我楼下养的宠物花猪都要离谱,杀了我,你就等着这辈子睡不安稳觉吧。”
六王显然发现自己被耍了,阴沉着脸起身,盯着面前这个明明陷入险境却仍旧嬉皮笑脸的女人。
然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中的利刃全全刺了进去——
六王对陈镜娇的惨叫声不予理会,将剑骤然拔出,那具单薄的身体随着剑拔出的动作略微起伏,然后像个破布娃娃似的又重重摔回了椅子里,仿佛陷入了昏迷。
屋外窸窸窣窣传来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六王的注意,他斜眼瞥向侍卫,那侍卫摇摇头示意不知道。
六王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陈镜娇,将剑一挥,剑刃上的血凝成血珠斜着洒落,点点滴滴染到了陈镜娇洁白的单衣跟六王的大裘上。
“殿下在此稍后,臣这就出去看看。”那侍卫话音刚落,六王便拒绝了。
“不必,本王亲自去看看。”说罢提着剑同侍卫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昏迷的陈镜娇。
密室隔音效果比较好,六王越往外走越能听到兵器碰撞的清脆声音以及人的呼喊声跟叫声,当他走出密室踏入月色中时,面前的一切让他有些惊讶。
不少他引以为傲的守卫兵有躺倒在地的,有捂着伤臂候在一旁不敢上的,而他们之中,是同样提着剑屹立的晁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