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事的背又挺直起来了。
“得了,今日不回便不回了,过几天是重阳节,你挑个日子回去陪陪你娘。”寺卿不愿为难晁珩,物极必反,崩太紧反而会断。
他以前同晁珩的关系是不太好的,不如那些平常父子,一方面因为他公事繁忙,自小到大晁珩没同他有什么深交流,这感情也就没培养起来。
再大些,晁珩有了自己的主心骨,待他想起时,两人已经渐行渐远了。就连晁珩从洛阳调来京城这事,也是他同自己夫人两人磨了许久,最后夫人以自己做要挟,晁珩才肯退让接受的。
“知道了。”晁珩不咸不淡的回。
其实晁珩心里也是知道的,他同自己爹的关系总是僵硬的,初时二人因观念不同,就连断案方式结案理由都有争执,两人每每出现争执,他娘总是心痛不已,夜不能寐。
他不愿让亲人为难,故而去了洛阳。
寺卿在努力维护关系,他也是看得出的。
寺卿走后许久,晁珩都无法再专心看案牍,思绪也不翼而飞,索性将案牍丢在一旁起身溜达散散心去。
“少卿,你这是去哪?”评事接过晁珩丢来的案牍,忙问,他可不想因为这事一拖再拖不能准时散斑,今晨出门前他夫人叮嘱自己回去吃烧鸡呢。
“案子没头绪,出去逛逛。”
晁珩的声音渐远,评事腹诽,这不就明摆着要去林隐逸肆喝茶吗?
大老远久看见晁珩的眼尖跑堂小倌儿抹布往肩上一甩,溜溜的跑来,“少卿,掌柜今日不在。”
特意翘班来找人的晁珩眉一挑,小倌儿识时务立马把掌柜的行踪暴露个一清二楚,“重阳快到了,掌柜去酒肆买重阳酒咯,说是过节要犒劳一下店里伙计呢,这不,大家都高兴着。”
小倌儿叭叭的,说到犒劳,这嘴就把不住门突突往外崩。
“哪个酒肆?”
被打断的小倌儿砸吧着嘴,试图幻想出重阳酒的滋味来,“城东那家,老郭酒肆,掌柜说那家的酒最香,都是糯米酿出来许些年的,喝一口顶十口”一抬头,这门口还哪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