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借老木匠的描述,大体想象了一下陈镜娇的屋子修葺成的模样,确实闻所未闻,但如此新奇倒也是陈镜娇的作风了。
“少卿,你怎么耳尖有点红肿,可是吃着什么不合适起了疹子?”老木匠眼尖,一下就瞥到晁珩微红的耳尖,他毕竟跟晁珩熟悉,看到后忍不住问候一句。
谁知晁珩闻言立马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藏住发红的耳尖。
他一纯情少男没开过花就碰着她一人跟个孔雀一样到处开屏给人看,好在他还算个收敛的孔雀,但想到人家的闺房,这东西怎么能不害羞?
老木匠着急,听到晁珩这么说更着急,一拍自个大腿骨,瘦弱的小身板被自己差点打了个趔趄,晁珩刚收回的手又伸出去扶人了。
“我相信她。”晁珩坚定的口气让木匠不好继续说什么,当晁珩说即便出事也算他的后,老木匠摇摇头背着手大咧咧的走了。
看来是有底气了,晁珩心道。
这走路都能抬头仰天外八字了。
木匠说的不无道理,陈镜娇的奇思妙想不仅体现在种种方面,她身上好像带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从布满稀奇古怪文字的手札开始,陈镜娇就已经让人看不透了。
人都是有先入为主的概念,晁珩同她的缘始于笔墨中,情起于饭香的氤氲热气中,震惊于她广阔的胸怀中。
这么想着,晁珩的脚就不听使唤,回过神来已经驻足,门前高高的牌匾上刻着出自他手的林隐逸肆四个字,进了店却没看到想要找的人。
其实见不着陈镜娇很正常,但是整个一楼就剩一桌客人在闲聊喝茶,连红香跟帐房先生都不见了就说不过去了吧?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究竟有什么大事还需要一个店出动。
案子看多的大理寺少卿不由自主就想起来争执,争执就会受伤,受伤就不止一个人逐渐演化成大型斗殴场面,最不济的就是过几天他在熟悉的案牍里看到更熟悉的名字。
少卿心咯噔一下,问那桌客人,也都说没见着人,红香急急忙忙泡完茶就不知道去哪了,他们本就不急,所以也没当回事就让红香去忙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