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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真妍道:“人们会屈从大多数人的做法,这叫屈从心。人类社会是阶级社会,如果有一百个人对我毕恭毕敬,那么不认识我的人,也会觉得我是了不起的人,对我会更加尊敬。”她解释这个原理,对雪秀道:“虽然雪秀心中很讨厌我,怪怨我用权力束缚你,但是刚刚那个时候,看到别人尊敬我,也会不由自主屈从我。他们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也会以礼相待你,刚刚一定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对吧,被名人以礼相待有自豪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崔真妍和她认识的人都不一样。

崔真妍继而道:“不过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雪秀不站在我身边的时候,也是可以让人以礼相待,光芒万丈的女性。”就像汶英一样,是名门淑仪,又是知名编剧才女。

“社长……”雪秀叹了口气,还是有些疑惑看着她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崔真妍一丝苦笑道:“说过是一见钟情吧。”也可能是因为太无聊。

雪秀于是不再问了,她明白,问也没什么结果。但是她的身份和地位,注定无法摆脱这个人,而且社长说的也没错,她这样出身底层的人,一旦尝到被人尊敬的滋味……是会喜欢那种感觉。

像尝到了毒!品似得。

……

这场约会的最后,崔真妍开车把她带到了一家高级酒店,最顶层有一家日式插花艺术馆。

她在侍者的引领下,和社长一起换过了白色的道服,由一名日本名家授课。

非常高级的艺术课程,伴随清雅的音乐,花艺老师的一举一动异常优雅,用很柔软的声调讲解着这些花材。崔真妍似乎是她的得意门生般,可以和她用日语交流,她们相处愉快的聊着那些花材的来源,产地,气候,花艺的意境,造景的构图,凡此种种。

崔社长精通英语,韩语,日语,会几句中文。

作为偶像,因为会去往其他国家宣传,所以日语和英语,中文都是不少偶像会掌握的技能,但是雪秀的语言弱一些,她的英语好一些,日语和中文基本等于不会。

但是社长很有耐心,帮她翻译老师的话,帮助她辨认手边的花材,教导她最基本的知识和应会的礼节。

雪秀的记忆力很好,一一记下,学着去插花十分认真。

崔真妍很高兴看着她喜欢这些,便又和老师探讨了关于她带来的这位新学生的问题,并在结束的时候,告诉雪秀:“内田藤子老师认为你是个有灵性的孩子,悟性很高,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会掌握这门风雅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