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秀是在次日清晨清醒,扶着额头感到大脑昏沉,昨天似乎喝的有些多。
若不是那件事,她不会做出这种事,她的身体本来就对酒精似乎格外不耐受,喝酒很容易喝醉。
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社长已经起了,崔真妍并不在她身侧。
给她留了便条,有个活动要提早出发,早餐在餐桌上,喝的东西在冰箱。
她看了时间,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但是今天,每年的今天,她都不会上班。
爱丽和老爹都知道。她每年的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上班……
是雪晶的忌日。
匆匆洗了澡,整理了自己,穿了社长的纯白t恤,散了头发遮住了社长留在脖颈后的吻痕。
简单吃了面包,喝了一些牛奶。看看外间的天色,用了那个电梯离开。
……
背着包,坐了回光州的巴士,三个小时的车程,回到南道地区,天色渐渐明亮,太阳光金黄,八月初真是炎热。
她打开钱夹,拿出雪晶的照片,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她还活着,自己在公司拼命练习,唯一的动力,就是回去接雪晶来首尔。
雪晶去世后,一段时间陷入巨大的黑暗,无法完成练习。回到光州郊区,和外婆照顾了一段时间的妈妈,直到老爹帮衬给了一些款项,喊自己去帮他。
过去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又想不起来一般。
风景掠过,她愣愣看着窗外,仿佛自己是孤单在这世上游荡的鬼魂。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也不想吃东西,打了出租往墓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