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房门立在眼前,微微敞开的门缝投射出屋内昏黄的光线,常青站在门前踌躇不以,她颤抖着伸手,开门。
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忽然出现在门后面,他缓缓举起手里的枪,对准常青的额头,“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常青伴着满目血红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
常青感觉屋里的灯亮了,然后一个熟悉温暖的气息靠了过来。
“青青,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宽大干燥的手掌抚向自己汗湿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没事。”常青摇摇头,深呼吸尽快让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回归原位:“做梦了,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
傅秋谷收回手,然后倒了杯水递给常青,说:“来,喝点水。”
常青端起杯子,跟沙漠里干渴的旅人一般,一口就把水都喝了,然后把杯子递给傅秋谷:“谢谢。”
“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脸都白了。”傅秋谷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常青搓搓脸,摇头问几点了。
傅秋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点半。”
“我没事,睡吧。”常青说完就自顾躺下了。
傅秋谷蹙眉看着闭上眼睛的常青,对方神情恹恹的,仿佛并没有因为做了噩梦而精神紧张亢奋,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常这样吗?”傅秋谷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来之后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什么?”常青的声音从被子里穿出来,闷闷的。
“我是说,你常做噩梦吗?”常青的表现绝对不像普通人做完噩梦后的样子。
常青顿了挺长时间,才说:“没,睡吧。”
看她又什么都不想说,傅秋谷有些不太高兴,总觉得自己有点儿上赶着。可转念又有那么点儿担心常青,如果是频繁的做噩梦,那肯定是有诱因的,这个诱因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