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吉木皱眉,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你也是,死人这么大的事情也敢沾,还割人家手指,你知不知道,如果说不清的话,你很可能要坐牢的。”
常青声音小小地说:“我也没办法,这么多年了,我虽然病情好转,但我爸还是会出现在我梦里。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的幻觉,医生也说是我自己的愧疚心作祟,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给我爸一个交代。”她抠着自己的手指上的纱布,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现在交代了?”乌吉木没好气的问。
常青心虚地点点头:“我把手指埋进去那天,我爸对我笑了。”她说着抬起头,眼里泛着泪花,嘴角却微微抿起,笑的像个小傻子。
乌吉木依旧板着脸:“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常青一愣神,然后表情垮了下来,瘪瘪嘴,说:“不知道。”
“你……”乌吉木让她气的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最终长叹一声,说:“傅秋谷在帮你办保外就医,让他想想办法吧,他总比我们懂这里的事儿。”
常青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问乌吉木:“我是不是还得回拘留所里?”
乌吉木卡壳了,她不知道。
“你想回家?”傅秋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常青看着傅秋谷,张张嘴,说:“也,不是,要是不行的话……”
“为什么要问行不行?你不是说想回家吗?”傅秋谷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
常青哑然,有些心虚的说:“我现在是嫌疑人……”
傅秋谷:“我就问你是不是不想再回稽留室了。”
稽留室三个字让常青缩了一下,她下意识点头,等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傅秋谷已经转身走了。
常青跟乌吉木面面相觑,不过两分钟,傅秋谷再度回来,手里拿着手铐钥匙,身后跟着一脸为难的小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