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景醇给齐骥规定的四个小时到期结束,然而贵宾犬的泰迪造型连身体都没有剪完。
“行了,你拍个照留作纪念。”景醇从她的剪刀收纳包里挑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弯剪,“剩下的我来。”
齐骥没有停下手中的剪刀,“我可以剪完。”
“你确实能,但是狗不行。”景醇瞧着一直站着没休息过的贵宾犬,“星星太累了,我把身体剪完,给它坐下来再让你剪头部的造型。”
齐骥叹了口气,妥协地拍了照就让到了一边,瞧着景醇熟练地调整完毛发,“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
可是没过一会儿,景醇就时不时地停了下来,皱着眉地甩动着右手。
齐骥:“怎么了?”
“没事。”景醇想了想,又朝着齐骥道:“你看着狗,我出去一会儿。”
眼瞧着景醇走出了工作区,在一旁修剪着博美犬的小马开了口:“你不知道老大的手腕不太好吗?”
齐骥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唉!你果然不知道,也正常啦,老大一般不会主动提起的。”小马看了一眼在前台往手腕上缠着绷带的景醇,继续道:“干我们这行的,没点工伤都不好意思说是宠物美容师,老大的手腕是老毛病了,叫……腕管综合征,据说是长时间拿着剪刀修剪造型落下的毛病。”
“腕管综合征……”
“对呀!得了好长时间了,她也没空去治,现在肯定更严重了,我听白姐说,半年前马来西亚有个什么大型比赛,主办方还邀请老大去做展示嘉宾,但是她担心她的手,怕坚持不下来就拒绝了。”
小马:“老大来了,你可别在她面前说这事儿啊!她呀,哪儿都好,就是犟……唉!”
话音刚落,景醇就推开了美容间的门,活动了下缠着绷带的手,就拿起剪刀,二话不说地继续修剪着狗毛。
齐骥安静如鸡地立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景醇。
明明是可以靠脸吃饭的女人,为什么非要选择做这么苦这么脏又这么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