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恐惧袭上心头, 荆彩一边往破烂的店门口走去,一边慌了神地大喊:“景醇!”
“景醇!!!”
“女士。”身着制服的警、察拦住了荆彩,“这里被封锁了,你暂时不能进去。”
荆彩抓着警、察的手臂,迫切道:“警察同志, 有人员伤亡吗?”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 出于职业操守本该无可奉告, 可是瞧着荆彩那激动的情绪,又不忍心地说了实话,“两个老板受了点伤,也不算严重。”
抓着警察的手松了开来, 荆彩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
没死,就还有救。
……
安居小区。
宴辰泽停好了车,就一路将景醇抱回了她的家,可是景醇就像失了魂一般,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眼涣散地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电视机。
宴辰泽端着刚送来的外卖饭盒,舀了一勺烤肉饭送到景醇的嘴边,哄小孩儿一般地温柔道:“张嘴,啊……”
然而景醇并没有任何反应……
宴辰泽叹了口气,把勺子连同饭盒一并放到了茶几上,瞧着景醇身上沾着血渍的白色雪纺衫,宴辰泽的脑子里不禁跳出了两个围观群众一般的小儿——
穿着白衣服的小人儿一边吃瓜一边一本正经地说:“这段时间里你们关系确实挺好,但是还没好到可以帮她脱衣服检查伤口的地步。”
穿着黑衣服的小人儿“呸”地一声吐了瓜子壳,露出了邪性的笑容,“嘁!都这时候了还讲什么礼义廉耻男女授受不亲?那可是一地的玻璃渣啊!就这么扎在肉里,得多疼哟!”
白衣服小人儿:“送医院吧!让医生处理伤口。”
黑衣服小人儿:“就她这失心疯的模样,医生问什么她会答吗?脱吧!就算之后她哭着喊着地要你负责,你还会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