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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酒店的餐厅还在提供午餐,然而景醇吃惯了中餐,那些面包,披萨和烤肉,食不知味不说,还不管饱,还不如一碗泡面实在……

出了电梯,景醇晃晃悠悠地穿过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行至前台,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件眼熟的毛领黑色羽绒服。

景醇记得,她第一次瞧见这件羽绒服还是刚入冬的时候,据说是托人从澳大利亚代购,从中国的夏天寄出,一路飘摇,直到立冬才收到,其中还被扣了关税,总价不亚于荆彩的某一个名牌包。

她还记得,那个人收到衣服以后,还在她面前显摆了好几天,信誓旦旦地说过要给她买一件同款当情侣装,却被她怼了一句“怕是要明年夏天才收的到了”……

回忆历历在目,景醇直勾勾地望着立在前台的高大背影,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以及黑色的球鞋,这个“黑寡妇”的背影,景醇越看越眼熟。

“宴辰泽……”

“黑寡妇”倏地浑身一身,继而转了过来。

他乡遇故知,并且遇到的还是放在心上的人,景醇心肝一颤,瞬间绽出笑容,笑着笑着,双眼通红……

宴辰泽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唉……还打算半夜来敲你的门,没想到现在就破梗了。”

他还是他,笑起来双颊上有两个又深又大的酒窝,衬得他像个无忧无虑的傻子。

第76章

酒店房间里, 一地狼藉。

四只鞋子乱七八糟地歪在玄关的地毯上, 两件厚实的羽绒服一黑一白地堆在衣帽架下,明黄色的卫衣扔在卫生间门口,然后是床边两条裤子,毛衣, 袜子,内衣和内裤……

一切都没有准备好,不过是关上门的瞬间便一触即发。

雪白而柔软的大床上, 景醇和宴辰泽一人裹着一边的被子, 羞涩又愉悦地瞧着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