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下来,景醇不记得她跟着那帮学生一起“哇”过多少次,卖力鼓掌都鼓得双手通红, 就连笔记都记了满满当当的四页纸。
anna瞧着摊在课桌上的笔记本,好奇道:“这都是jeanie讲的吗?”
“嗯,有些精彩的细节没来得及记, 不过……”景醇拍了拍胸膛, 笑道:“都记在这儿了。”
anna撇了撇嘴,“我觉得她剪出来的狗狗还没你剪的好看呀!她讲的有那么好吗?”
景醇本想和她科普一下jeanie的课到底好在哪里,然而真的要解释清楚的话,那就是老奶奶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景醇舒了口气,索性道:“造型不一样。”
anna耸了耸肩, 实话实说:“反正我是看不出好在哪里。”
景醇笑了笑, 一边查缺补漏地写着笔记, 一边道:“对了, 一会儿我要把模特犬还回去收容所。”
anna顺口道:“好呀!我陪你去。”
景醇摇了摇头, “不用了, 主办方好像请来了个大人物, 安排了晚饭,你陪着郭老师吧, 我就是去还狗,应该用不到翻译。”
“也好。”
……
夕阳西下,气温骤降,格外得冷,偶然有风吹过,空气中像有根根银针一般,刮在脸上疼得刺骨。
宴辰泽下了出租车,一把拉住冷得搓手顿脚的景醇,宴辰泽把装着贵宾犬的航空箱放到地上,一边在羽绒服硕大的衣兜里翻翻找找,一边唉声叹气道:“那么大的人了都还不会照顾自己,叫我怎么放心嘛!”
不消多时,宴辰泽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扁平的塑料包装袋,从里面抽出一双鞋垫,“拖鞋。”
景醇扶着他的胳膊,听话地拖下雪地靴,瞧着宴辰泽单膝跪地,把景醇没穿鞋的脚放在他的大腿上踩稳,又认认真真地把鞋垫放进雪地靴里,垫平,景醇疑惑道:“这是什么?”
“老土啊!这都不知道?”宴辰泽帮景醇穿上雪地靴,又如法炮制的在另一只雪地靴里放上鞋垫,“这是暖宝宝足垫,寒由脚起,垫上这个,脚不冷了自然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