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不盼着娇妻美妾呢,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还傻乎乎的以为,他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高宥察觉出来周蔻有些不对劲,但他问她,她却只说没有,转头冷冷淡淡,失魂落魄的,原想和她敞开心扉说些体己话,但刚到了合琥馆,就看见仇副将浑身是血。
高宥登时疾步过去,只见仇副将垂头丧气的,佩刀也断了一角丢在旁边,他无不懊恼道:“属下轻敌了”
高宥见他袍子到处都是割烂烧黑的痕迹,叫人唤了军医,查看过伤势后得知无碍,才松了口气。
巾子擦了擦手,他坐下道:“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仇副将领兵才到帐头山时,见那匪寨中已经人去楼空,以为扑了空,便叫人大肆开始搜山,却不曾想那流匪提前在山中各处都埋伏了人马,点了火油,趁乱伏击,仇副将一时不察,险些被流匪收了性命去。
仇副将有些赧然道:“要不是属下掉以轻心,也不至于折进去一两百个弟兄,这事都赖我,殿下要打要罚,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他梗着脖子,当真一副生死不怕的模样,高宥瞥了他一眼,慢慢道:“你是该罚,这个我暂且记下不会忘记,只不过现下不是该罚你的时候,先把自己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仇副将只好悻悻然低下头。
高宥手下从没有第一回 就吃了败仗的先例,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极要强的人,当即连夜把人都召集来,排兵布阵半宿,最后敲定于明日黄昏时分,由高宥亲自带兵进山突袭,窳浑城的地方军在后接应。
等他回房,已经是亮起了鱼肚白,一轮下弦月将落,刮起风来是干巴巴的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