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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殿下不满那祸水勾引皇妃,将人或赶或囚,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淮溪君,竟就是四殿下。

周蔻坐下,与她娓娓道来,掐头去尾将事情大致囫囵个的说了一遍,听到最后萱花目瞪口呆,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地看了高宥好几眼。

“天爷!竟是这么一回事!这下殿下的真面目暴露了,若是被京城的人知道,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早知有这么一天,不过是或早或晚,他微偏了偏头,问周蔻,“若我不是四皇子,蔻蔻还愿意跟我吗?”

周蔻觉得他这话问得好笑,谁是贪图他的身份富贵才嫁给他的,当初周家牛不喝水硬按头,她差点都要跳楼了。

周蔻是个实在人,她老老实实道:“其实我倒是盼着你不是四皇子,这样没了身份拘束,咱们随便寻个山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何必像如今,要跑到这朔方来,还险些丢了性命。”

大抵女儿家都是担忧夫郎安危的,男儿在战场上厮杀血拼,会觉得无尽恣意畅快,用刀剑搏出来的军功,披上荣耀,那是他建功伟业的天地,可苦了在家的女眷,又要愁心刀剑无眼,皮肉脆弱,又要殚精竭虑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天底下没有那个女子,愿意自己的夫郎去拿命争富贵。

高宥欣然揽了她进怀里,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他连夜将朔方流匪作乱的内情,和罗颂如何一一勾结的事情都写了奏折报到京城去,又将朔方这里的事情全安顿下来后,带着周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