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草一惊,“他对皇妃做什么了?”
周蔻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开始了,“他说要我跟着他,还想解我的腰带。”
萱花闻言,先制止住她,到门外环顾一遭,将四面窗户掩住,问道:“皇妃当心隔墙有耳,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得捅破天了!”
莺草却有些气愤,“咱们姑娘好歹现在是皇妃了,他怎么敢这样轻薄!”
周蔻抽噎道:“什么皇妃,他那样受宠,让四殿下杀了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萱花和莺草可算是看清楚了,她们姑娘在这皇子府,就是谁都能欺负一下的角儿。
只是莺草觉得奇怪,疑惑道:“淮溪君不是四殿下的男宠吗,他们这些喜好男风的人,怎么还轻薄皇妃。”
萱花年长,见识也比她多,“有些男人好男风,但也不耽误他娶妻生子纳妾,不过四殿下这样只好男风,不近女色的,算是少有。”
莺草不禁打了个寒颤。
反正经过那夜的事情,周蔻是再也不敢去找那位淮溪君了,她仰着脖子等着四皇子哪日不高兴了就杀了她,但一连三日,她都没见到四皇子的人影儿。
四皇子好像把她这个人给彻底忘了。
到了回门这一日,萱花问她要不要回周府去。
周蔻不想回去,但又想趁这个机会出去转转,自打进了京城,她还没好好逛过,就被稀里糊涂带回了周府,后头发生的一堆事情都够让她糟心的了。
京城女子但凡出嫁了,除非得夫君批准,不然不得出府,回门是个好机会,正好眼下四皇子人又不在,要是错失了这个机会,下回能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于是她道:“还是回去一趟吧。”
回门归宁本是新妇省亲,新婿拜谒之礼,但别说拜谒了,四皇子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过,也就拜堂成亲时那一拉一拽,还是隔了一层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