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说不上来,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太露骨的也不明白,只知道她开始愿意和他同床共枕了。
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都是在那册春宫图上看到的,她一度觉得两人交颈搂抱,赤身裸体,实在是丑态百出,但将她和他代入进去,又好像并没有那么难看了。
她一会儿倒倒茶水,一会儿剪剪烛花,百般聊赖的等他出来。
终于,毡帘掀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周蔻手一滞,烛花差点爆到她手上,她回头,眼波流转,盈盈一望。
高宥一进来,就看到了那羞答答的眼神。也许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这副情态落在谁眼里,都受不住。
他出去,又吹了一脸的冷风,清醒后才重新进来。
周蔻已经坐在床榻边上,朝他眨巴着眼,“你刚刚怎么进来又出去了?”
高宥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哦,东西落在水房了,回去取一趟。”
他站在落地罩前,离她约莫还有七八尺的距离,因先前了心,接应不暇,有一撮头发没挽进冠中,叫沾了水,湿漉漉挂在肩后,还往下面滴着水珠子。
姑娘的心总比男人要细很多,一眼就看到了,解了手绢走过来,示意他低下头,嗔道:“头发湿了也不知道擦擦,带着睡觉要闹头疼的。”
他比她高很多,她替她擦发时,高宥只能半屈着身子,头俯向前。
也不知姑娘的身上为什么总是香喷喷的,高宥原以为是衣裳熏了香料,但离着近,举手投足见都带着幽香,想来这就是女儿香了。
他一时把持不住,难免心驰神往起来,晃荡晃荡间,没注意她已经擦好了,闷头撞向了一片柔软之中。
他的脸结结实实贴在了胸前,又香又软,周蔻蹭地一下红了脸,但也没推人,只是扭扭捏捏道:“你别这样呀别这样呀”
这是当他存心的了,高宥不想被她误会成什么色中饿鬼,忙直起了身子。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