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松,楚四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翻飞了的衣袖:“记住了,以后对敌人就要那个眼神,谁惹了你,你就狠狠撕下那人的一块肉来!”
而顾舟寒愣了一瞬,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看什么看?”楚四没有被小崽子的眼神盯得发毛,但那迷药还是有用的,他这会儿手脚还有些发软,可就输人不输阵,楚四恶狠狠叱喝:“是不是后悔了,现在想给为师行了师徒礼?”
顾舟寒很快回神,幽寂的视线转到这男人面上,变幻莫测:“六年前你去过郝云谷。”
楚四哑然:“……”
“还被人下了药,当了一年的药人。”
楚四抓爪:“……”
“每日要被喂三顿药,每月才可歇息一日。”
楚四额间一跳:“你怎知这些!”
顾舟寒转过身去,轮椅之上单条条的上半身挺直如翠竹,并未回复他的话,觑了眼楚四面上熟悉的疤痕继续言道:“你现在还每月尾骨刺痛,极重之时四肢百节走痛,气血不通,脉络肿胀,生不如死。”
一条条的,全中!
楚四恍然:“你是郝云谷的人?可郝云谷已被灭门,你……”
“楚四,下去。”
一道女声蓦然打断了楚四即将说出口的话。
喻戚踏着云霏妆花缎锦鞋,纤细窈窕的身影拢在雨后初晨的霞光下,整个人犹如携云带虹下凡的仙人。
楚四略有不甘,但闻言回道:“是,主子。”
“殿下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