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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他站在一起的是杰森。

蒋新罗正纳闷这么大冷天放着腿伤不休息偏偏要待着在外面受冻,她走近几步,却看见杰森接过了他手里的两枚狗牌,那是去世战友的铁牌,她顿住脚步,没有继续前进。

杰森把铁牌攥进兜里:“我这边会做好安排。”

刘湛轻轻应声,在蒋新罗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他平静的侧脸,她知道刘湛一直在为战友去世的事情难过,但他一直没有说出口,在这一天里,不管是她什么任性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下象棋喝酒吃鱿鱼丝,她以为他会好受点,也只是以为,他还是在难受。蒋新罗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不是想好就能随便好的,就算是佩斯说了他两句,刘湛也是照常沉默不语,或者也是循着惯例怼几句。

刘湛在回病房的路上看见了她,她正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翻阅照相机里的照片,闻见动静,蒋新罗立马抬头,见到他,咧嘴笑起来,于是朝他摆摆手:“坐我边上,有东西给你看。”

刘湛微微站定,看着她弯嘴微笑的脸庞,仿佛女孩周围开满了花,他握了握五指才走过去坐她旁边。

蒋新罗把照片给他看:“那天有个维修店老板非要拽我去他的店铺,你帮了我一把,我就拍了你一张,你看我拍得好不好啊。”

刘湛看了眼:“删了。”

果不其然的回答。蒋新罗哈哈两声,说:“不删。”

这次刘湛没强迫她删除照片,只是背脊往后靠住,嘴里缓缓呼出口热气,好像要把难过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蒋新罗把照相机收回包里,说:“我要回去啦。”

刘湛撇头,看着她忙活的背影,说:“路上小心。”

蒋新罗撇头瞧着他啧啧两声:“一般这种情况,你应该说是否需要我送你回去,之前说您木头脑袋您还和我犟嘴。”

刘湛嘴角淡淡地弯起来,也不过两秒,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他寻思了半秒,说:“我送你回去。”

蒋新罗说:“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回去。”

刘湛瞧着她:“一般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直接答应吗。”

蒋新罗回得头头是道:“这种情况,女孩就是在和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