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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罗回答:“时间问题,刘先生,其实我和谢源有点事。”

刘湛情绪依然没有丝毫松懈:“我找你有事。”

蒋新罗答:“那明天上午见个面吧,就我们俩。”

时隔一年,这种久别重逢的见面似乎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的,毕竟刘湛离开的时候并不怎么高兴,谢源也是一肚子怨气没办法发泄,最后只能抬脚踢树,结果把脚拇指踢出了血……还得劳烦蒋新罗扶着他出了军营,杰森和马库斯几位战友站在老远的地方哈哈大笑,说居然还真有人踢树能把脚踢坏的,那会儿刘湛正蹲在悍马旁边,手拿着扳手,脸色平静,指腹慢慢地磨了磨铁丝,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五六分钟。

深夜,蒋新罗根本无法入睡,翻来覆去,思绪堵住大脑,越想越没有睡意,燥得很,她爬起来倒了杯温水下肚,解决喉管干渴后,又傻傻坐了半小时,房门被人叩响两下

蒋新罗伸手拉开门,视线第一个触及到的是一身黑色大衣,里面套着身荒漠迷彩服,却将宽厚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黑色军靴安安稳稳地立在地板上,脑袋还差点就能够到门顶,他低着头,身后光线将他脸颊逆光到隐晦不明,蒋新罗微微挑眉,似乎在惊讶他为什么能找到她的住所:“晚上好,刘先生。”接着她侧过身,示意他进来,见他没有动静,于是问他,“巡逻查房的?”

刘湛说:“不是。”

蒋新罗说:“是来聊天的?”

刘湛答:“明天聊事。”

蒋新罗见他就那么站在门口,好气地笑起来:“那你来干什么?”

他说:“来看看你。”

蒋新罗迟疑半秒:“站在门口看我?”

刘湛顿了顿:“打扰了。”总抬脚进了房间。

蒋新罗关门后随他进入房间,室内光线充足,能轻易见到他平静英俊的脸,仔细看看,还有股粗野味儿,毕竟左脸那边留着伤疤,蒋新罗微微感慨,让他坐沙发上,还给他倒了杯水。

刘湛接住水杯后,目光平静地瞧着她那张脸:“头发长了不少。”

蒋新罗回答:“没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