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欲望让海宇短暂忘记了之前的事,冲到笼子边缘,冲着钟离游咕咕咕地叫着,嗓音比鸭子还要沙哑,完全给人泣血的揪心感。
听到鸽子的声音,钟离游的面孔前所未有的阴沉,他紧皱着眉头说:“误会,这是我的宠物,没关好偷偷溜出来了,麻烦你们把他还给我。”
那群人是真喝大了,敢拿拖鞋打天上的鸽子,也敢直接把打来的野鸽子煮来吃,更敢面对散发着黑气的钟离游说:“凭什么这鸽子就是你的?有证据吗?谁抓到就是谁的。”
钟离游左手拳头攥得死紧,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叠整齐叠好的钱,数都没数就丢到那群人面前:“请你们吃一顿。”
领头的把钱拿起来数了数,他确定了手里钱的数目,将它们揣进兜里。钟离游的举动让他误以为捏到了软柿子,正想变本加厉:“我们这么几个大男人,这点哪里够?”
将海宇从笼子里抱出来,正要离开的钟离游闻言顿住了,转身看回去:“不够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警察局。”
“我草!有本事你就去举报啊!老子又没做她妈的什么坏事,你那只鸟值几个钱?”
钟离游不为所动,拿起手机就给自己在警局的朋友拨通电话:“喂,睡了吗?值班啊?来一下我家这边行吗?对,我遇上群寻衅滋事的,要损害我的私人财产,还用语言威胁我。”
那群人没遇见这种路数,傻了。他们对视了几眼,最后还是异常一致地都越过钟离游率先跑了出去,闹哄哄消失在了街头。
钟离游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海宇,就想迈步。
但海宇却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
海宇勉强站到旁边地桌子上,深吸一口气,打算对着钟离游郑重开口,却发现自己只发出了一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