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宇却始终想不出能够站在钟离游身边的人,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迷迷糊糊叫人看不清楚。也因为钟离游的光芒太盛,冲淡了对方的样子。
钟离游看海宇一直捧着手机就没说话了,低下头去问他:“怎么了?我说了没有关系的,把我的记忆删除掉吧。”
“不是,”海宇摇摇头,神使鬼差地没有将收编这件事说出口,“那件事还要再等一等。”
他是个大撒谎精。
钟离游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那怎么不开心?难道是因为你不是唯一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了吗?”
海宇撇下去的嘴角又往上扬了扬,虽然还是不高兴,但钟离游一开口哄他他就控制不住想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能看出自己不高兴的,难道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钟离游就是能明白,他无端觉得海宇很亲切。他也想过,最后发现是因为他老觉得海宇像他家的鸽子,无论是神态,还是一些小动作,都会让他联想,他当然也能看明白和自己朝夕相处一手奶大的鸽子的心情。
海宇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没心思思考这些,短暂的开心之后,他心中不大不小那块地依旧被钟离游要被收编的事占满了。
冉燃染看海宇两人的注意力没有再放在自己身上,而且又有了别人无法插足的氛围,心中一梗,赶紧催海宇麻溜地将钟离游请出去。
海宇:“钟离游也是我的客人啊。”
冉燃染:我都看出来你这会儿在纠结,想见他又不想见他的,不要把这种牙酸的感觉带到我面前好吗?
海宇这才提起时间已经很晚了,钟离游也明白他的意思,顺水推舟和海宇冉燃染告了别。
可是海宇一直看着钟离游离开,在楼梯间看不见他的背影之后又跑到阳台去看,眼见着钟离游要离开小区了,他又舍不得,马上变回原形先一步飞了出去。
冉燃染:“我的鱼粮你什么时候给我买?海宇?海宇?”
他对着已经没人的客厅叫了一会,然后慢慢翻起了自己的肚皮。
我死了,被不孝子气死的。
等钟离游回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一颗鸽子炮弹。他一打开门就猝不及防看见一坨灰色的球体因为速度太快变成了流体,以时速两千米,一击必中的威力撞进了钟离游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