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打开盒子,盒里摆着几个白白圆圆的白玉团,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他看着白玉团,明了陆温瑜的用意,默然片刻后,伸出食指抬起陆温瑜下巴,调笑说:“阿瑜,你待我这般好,我怕是要以身相许了。”
“你又胡说什么,”陆温瑜捉开他的手,翻身上了马,说:“以前我挨完训,我娘亲总会给我做甜饼,她说吃的甜,人便也甜了。我只是恰恰经过食天居,顺手而已,你别当真。”
萧煜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怕我心悦你?”
陆温瑜不在意,说:“呵,喜欢本小爷都排到柳河尽头了,我会怕?”
萧煜把头后仰,稍稍靠近陆温瑜的肩,说:“是啊,阿瑜哪会怕?阿瑜什么都不怕。”
陆温瑜把手放在他腰侧,说:“咳,走了,送我回府。”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13)
大齐三十五年春末,天子下诏:敕胡求和心诚,为固国安邦,使民休养生息,故授议和之事。
此诏一出,天下文人墨客纷纷聚在客栈,口沫横飞,褒贬时政,说到政见分歧处,还能激动得动手打上一架,可见让他们当文客是屈才了。
今日,敕胡使者便要入金都,陆文瀚作为太傅,率领礼部官员早已候在城门口,等着他们进城。
礼部尚书卓建章是刀切豆腐两面光,待人处世颇为圆滑,却没有随大流投入李宏忠帐下,政事上不是推诿周转打太极就是模棱两可,让人摸不清。
他堆着笑,说:“陆太傅,这使者还未来,您要不先去轿里休息片刻?”
陆文瀚摆摆手:“不必,时辰尚早,候着吧。”
卓建章连声说是,挥退其余人,又意味不明地说:“这次议和可谓一波三折啊,听说前些日子,李太师时常去凤梧宫看望皇后。”
陆文瀚看了他一眼,说:“当爹的看望女儿,此乃纲理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