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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陆凌陆侍郎吗?”李元良从人后走了出来,三皇子纥骨尔木也跟在身后。

纥骨尔木刚被放出来,为了能在金都站稳脚跟,便投了李元良这棵歪脖子树。两人你来我往,可谓“恶”味相投,一“贱”如故,不久就称兄道弟起来。

“李兄,听闻你在金都有一宿敌,小弟我有一计,保证他声名狼藉,替李兄你出口恶气。”纥骨尔木有心奉承巴结,早已熟知李元良和陆温瑜的过结,便派人暗中盯梢。

刚刚下属传信陆温瑜要来醉花阁,心生一计,命人安排个刚陪完客人的男倌,给了他一张银票,让他演一出好戏。

李元良顿时来了兴趣:“哦?什么计?”

纥骨尔木便将计划说了出来,李元良拍手大笑:“好好好,好一出美人计,不愧是我兄弟,仗义!咱们就等着看好戏罢,来来来喝酒!”

约莫过了三刻钟,下属来报阿七已顺利缠上陆温瑜,两人便幸灾乐祸地出来看戏了。只是……眼前的情形,并不如他们意。

“李元良?又是你?!”陆温瑜一看见他就明了这事肯定是李元良在搞鬼。前些日子孔飞白还提醒过他提防李元良,可他粗心大意惯了,没多久就把这事忘在脑后,现在又被人整了一道,他才深深领悟“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真谛。

李元良见萧煜也在,顿时色迷心窍,直接略过陆温瑜,冲萧煜一笑,伸手便要拉他的手,说,“萧将军,几日不见,更加俊俏了,不知可否移步屋内一叙?”

萧煜将眼里的厌恶压了下去,微微错开手,柔声说:“承蒙李公子邀请,只是叙旧何时都可,眼前之事还是先处理罢。”

陆温瑜心里一阵泛酸,不知是被人忽视了,还是萧煜的态度。

这人,明知李元良图谋不轨,还跟他和颜悦色的,简直简直!简直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看他俩说话就不顺眼,不舒服,不喜欢。

纥骨尔木见识过萧煜的温柔刀,担心李元良也步他后尘,忙开口提醒道:“李兄,我只听闻陆侍郎嚣张跋扈,花名在外,没想到他还有个男倌小情儿,哈哈哈,真是有趣,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呐。”

李元良才反应过来:“尔木老弟,你就少见多怪了吧,一个男倌算什么,这醉花阁的男倌说不定都是……”

两人相看一眼,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呸,还当是哪来的北癞子乱吠,原来是质子三皇子啊,怎么跟李元良这条疯狗一起乱咬人啊。”陆温瑜狠狠咬重质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