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他又想起那颗似曾相识的红痣,这一切会是巧合吗?
纥骨月离好一会儿才止住笑,说:“萧煜你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下次再见,你可别再威胁我了,不然我可忍不住……”他弯下腰,贴近萧煜耳朵,轻声说:“告诉他,你是谁了,我亲爱的……”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声,但萧煜明白他想说什么,全身止不住的发抖,恶心的感觉如洪水般翻搅上来,他使尽全身力气才将它压了下去。
纥骨月离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闷笑着直起身,看也不看陆温瑜,径直离开了,那两刺客转眼也消失不见。
“你怎么样了?”
萧煜没回话,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嘴唇却又发白,想必失血过多。
陆温瑜赶紧上前,撕了官袍衣袖堵住萧煜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很深,不断有血流出来。
陆温瑜又气又急:“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为何为我做到如此地步?你是傻的吗?”
萧煜竭力凝起神志,挤出一个笑容,无声地说了句什么,陆温瑜看着他的嘴形,分辨出他说的是:“你……才傻。”
陆温瑜无语,都这时候了,还跟他贫嘴,于是没好气地说:“你躺着,我找找此处有没有止血药。”
陆温瑜翻箱倒柜找了一通,才在一个小柜子里找到瓶金疮药。
陆温瑜:“你且忍着,我给你上药。”
伤口很深,但还好没伤到要害,将养段时日就能痊愈。陆温瑜松了口气,上完药,重新缠好衣袖,终于放下心来。他看着官袍袖子,摇头苦笑,想必他是第一个将官服当绷带的吧。
两人休息片刻,萧煜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陆温瑜低下头,听见萧煜说:“先……离开……这儿,他……”
萧煜还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接着地面就不断摇晃起来,轰隆一声,书架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