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瑜:“三如何?”
“这三是顶顶重要的,曰趣。我看你聪颖灵动,分明不缺前两,对求学没意趣吧?”
林老先生一针见血,猜中了陆温瑜的心思。他确实没兴趣求学,也不想入仕。
他只想潇潇洒洒地闯荡红尘,做个风流不羁的行侠客,所以他从小就学习剑术,还在孔将军门下学了些拳脚,但踌躇满怀的侠客心还没发芽就被他爹掐死在书堆里了,所以只能捣捣乱,逃逃学,以示反抗。
陆温瑜被说中心思,有些难堪,他撇开脸,说:“是又如何?”
林之逸笑了笑,说:“无妨,人生无常,无常则生变,且等着吧,长着呢。”
陆温瑜不知道的是林老先生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竟应了他的一生。
他颠沛流离的那几年时光,大概都可以用“等着吧,长着呢”来概括,毕竟心诚之人,何处不相逢呢。
陆温瑜跟着老先生老老实实学了几日,装了几日乖学生后,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想逃出去玩了。
但是宁诚时时看着他,连他如厕都在站在外面等着,跟条尾巴似的。
宁管家还每隔几日就修书一封,告知陆文瀚他的近况,若是被抓到逃学,他爹指不定一狠心又把他送到比这还不如的犄角旮旯,所以他打算偷跑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林之逸的茅屋。
陆温瑜眼睛转了片刻,想了个法子支开宁诚:“宁诚,昨日先生布置的论赋我忘带了,你替我回府取来。”
“这……”宁诚有些犹豫,他爹吩咐过他要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少爷,不能出一点差错。
陆温瑜见他犹豫,又说:“林老先生多严苛你又不是不知,若我今日不交,必定得罚站,还不知站到何时去,你忍心看我如此吗?”
宁诚被说动了,道:“那少爷可还记得放在何处了?我这就替您取来。”
陆温瑜佯装皱眉回想,说:“好像……放在书桌上了?不对……卧房也……唉,我记不大清了,你就到处找找吧,不然我可要受苦了。”